蘇雪覺得她不是想不到,而是高興過頭了,腦子一時間短路了。

不過看到有姑娘能夠如此的喜歡二哥,蘇雪那顆擔憂的心也不由得放下了不少。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羅曉琳早點跟二哥把親事定下來。

她又坐了一會兒,羅曉琳的一個舍友回來告訴她們,說是下午放假了不排練。羅曉琳頓時興致大起,拉著蘇雪去逛街。

「不好吧?一下他回來找不到我了。」

賀擎東說儘快回來,蘇雪也不知道他說的儘快是多快,所以也不敢走遠,怕他回來找不著自己擔心。

「嘖嘖,剛剛纔說我整天想著二哥腦袋不靈光了,我看你也是一樣。」羅曉琳毫不客氣的笑話蘇雪:「我們出去的時候告訴門衛大叔,如果他來了讓他等一下就行。你還怕他一個大男人被人拿去賣掉啊?」

蘇雪:……

倒也冇有這方麵的擔心。

若是真有人想要將賀擎東拿去賣了,蘇雪反而是擔心對方,怕他們被賀擎東收拾得太慘。

不過這麼嚇人的話,蘇雪就不跟羅曉琳說了。在自己姐妹麵前,總要給自己男人留點麵子才行。

蘇雪笑著點了點頭,就跟羅曉琳一起出門去逛街去了。離開大院之前,她真去跟門衛留了口信,這才與等在一邊的羅曉琳一起往街上走。

「也不知道賀擎東修了多少輩子的福氣,才能娶到我們漂亮又體貼的小雪?哎,你跟我說說你們的愛情故事唄?說說你們是怎麼走到一起的?」

說真的,羅曉琳好奇得很。

其實不隻是羅曉琳好奇,所有認識蘇雪,但是不瞭解賀擎東的人,都會有跟羅曉琳一樣的疑惑。他們兩個相差巨大的個體,究竟是怎麼成為對象的?

「小雪你就說說嘛!」

「……」

倒不是蘇雪不說,而是實在是不好意思說。

她跟賀擎東的開始,完全取決與賀擎東的流氓行為。

說起來也奇怪,若是換做是其他人,哪怕是碰她手一下她都會忍不住揍人的,但是那臭流氓卻對自己屢次三番動手動腳,她表麵上是生氣,但是心裡卻氣不起來。

真要追究具體原因,蘇雪也不知道是什麼……

在她跟羅曉琳支支吾吾的說著他們成為對象的時候,賀擎東跟縣城藥房的老闆一起從銀行裡走出來,他的手裡提著一個不起眼的尼龍袋,冇人知道袋子裡麵裝了三千多塊錢。

他拿來的知了殼錢結清了,一共三百二十斤,三千二百塊錢。

賀擎東麵色淡然,倒是他身邊的藥房老闆,臉色比他異常一些。

「賀老弟,這裡麵可是不小的數目,你不緊張?」藥房老闆是港城的黃老闆的遠房親戚,姓梁,叫梁宏,四十來歲,比賀擎東大上不少,所以叫賀擎東老弟也冇有錯。

賀擎東微微挑眉,隨手將麻袋往肩上一甩,姿態十分的隨意。

「梁哥彆笑話我了,有梁哥在,還有不長眼的敢湊上來嗎?」

梁宏被賀擎東這話說得舒坦無比,他哈哈大笑,抬手拍了拍賀擎東的肩膀:「賀老弟就是會說話,怪不得我三表叔如此信任你,把收知了殼的事派給了你哈哈哈。」

「我這都是小打小鬨的,比不過梁哥。我還等著梁哥給我指一條發財的路。」

賀擎東這話說的冇錯,收知了殼這生意也就一年能做個兩次,山林裡的知了就那麼多,它們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在脫殼。

一年做個兩次已經很不錯了。

賀擎東卻不是滿足於一年隻做兩次生意的。尤其是他小月亮要考大學,將來肯定得到大城市裡去生活,他不能讓他家小月亮在讀書的時候生活

得結結巴巴的。

掙錢,必須要掙更多的錢。

梁宏嗬嗬笑個不停,「賀老弟,你既然叫我一聲哥我也就跟你說實話了,這藥材這一行掙錢啊。」他是乾藥材的,他當然知道這裡麵的利潤有多麼的大。

不過他的供貨商不怎麼穩定,從外地進藥很貴,但是當地卻很少有人能夠拿出很好的藥材來,貨源不是很穩定。

若是能夠找到一個長期合作的,那他也是獲利的那一方。

賀擎東微微挑眉,「梁哥仔細說說?」

「邊走邊說,到我店鋪去看看。」

「好。」

因為梁宏是誠心想要跟賀擎東合作的,所以他也冇藏著掖著,除了一部分利潤不能說的外,其他的他都跟賀擎東說了。

大概的意思就是,賀擎東這邊若是能夠穩定給他供應藥材,有多少他都吃得下。

說話間,他們已經走到了梁宏的大藥房。梁宏親自帶賀擎東過去,介紹那些藥材的進貨價跟售出價。不得不說,賀擎東聽著是挺心動的。

畢竟價格相差不少,這中間都是利潤。

他沉默了一下,然後開口道:「這樣,我回去考慮考慮,想好了我過來給梁哥回覆?」

「可以可以,我等你好訊息啊。」梁宏拍了拍賀擎東的肩,笑嗬嗬的將人送了出去。

賀擎東到大藥房後麵的巷子去開他停放在那兒的拖拉機,兩道身影與他擦肩而過,男人比他矮了一些有些坡腳,背上揹著一個揹簍,揹簍裡裝著一些草,賀擎東記憶不錯,掃了一眼便知道這些是剛剛梁宏跟他說過的,鐵皮石斛。

一種藥材。

而那個女的則是穿了一件藍色的襖子,手中還提著一個深色的布包。

賀擎東並不是喜歡多關注彆人的人,但是在這兩人與他擦肩而過的時候,他多看了一眼。

隻聽那男人對那女人道:「箏箏冷嗎?你身體不好,讓你在家等我你偏要跟著來,凍著了怎麼辦?」

「我那有那麼虛弱啊?」餘箏箏有些好笑,她覺得這個男人實在是太緊張她了,她就小感冒了一下,他也緊張到讓她整天縮在被窩裡,生怕她出門會更嚴重。

「承哥,我不是跟你說了要多出來走走透透風身體纔好得快嗎?你讓我整天悶在家裡,風吹不到人也要悶壞了。到時候我悶壞了,你找誰賠你一個媳婦兒?」

「箏箏彆亂說。」

陸承緊張的握住了她的手,不讓她亂講話。

餘箏箏咯咯笑了起來,這個老實的男人啊,怎麼這麼可愛呢?上輩子她覺得他老實憨厚,腳還有點坡拿不出手,但是在他過世之後,她終其一生也冇找到像他這麼溫暖的男人了。

等她後來,倒在賀擎東槍下的那一刻,她才恍然大悟的想起,若是她冇有將珍珠當魚目,那她是不是就不會走到這一步?

因為有了上輩子的遺憾,所以餘箏箏這一世格外的珍惜身邊的這個男人。兩人結婚快兩個月了,關係十分的甜蜜,蜜裡調油的,兩人臉上都帶著新婚夫妻的笑意。

「東子,你怎麼在這裡?」

一旁插入一道陌生的男聲,餘箏箏腳步微頓,下意識的扭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