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
十天時間後,班表將造出來的二十台煤磚機帶回來了不說,還收購來了斤煤渣。
這也是他擔心如果買的太多了一時間消化不完,否則,他能把煤礦裡的煤渣全都買回來。
就這樣,班表在難民中招攬了一百多個工人前來做煤磚。
有姚裕給他們指導著,大家也算是逐漸上手了。
一天下來,打出來個一兩千塊不成問題。
當看到煤磚成形放置在太陽底下曬時,忙活了一天的眾人臉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快樂的事情不止於此,江溫曾經答應姚裕的軍備,也已經出發在路上。
得知這個訊息,眾人又是一陣歡聲。
這些軍備不單單節省了姚裕的荷包,也為班表減輕了工作負擔。
可以說,一切都在向著最好的方向發展。
至於姚裕,一高興也閒不住了,大晚上的領著工人熱火朝天的開始打煤磚。
他是雙料縣令,身份尊貴,他晚上都加班不睡覺了,工人們也不好意思說不乾活。
就這樣,廢寢忘食了三天,打出了攏共八千加煤磚。
冇辦法,不是所有人都和姚裕這樣,這個時代大多數的百姓們因為影響不良,都患有夜盲症,一到晚上就看不到,大大的耽誤了工作進程。
為此,姚裕不得不停下高昂的情緒,老老實實的正常工作。
這一天,姚裕正在衙門後麵的臨時煤磚工廠曬煤磚,班表領著雍據就過來了。
「姚兄,好久不見,你怎麼做起來小工的工作了。」
大老遠的,雍據就樂嗬嗬的拱起雙手笑道。
姚裕聞言也是跟著微微一笑,他用手擦了擦臉上的煤渣,結果搞得自己更像是一個花臉貓似的:「冇辦法啊雍兄,這家底子薄,弄不到錢,又有這麼多軍隊要養著。可不得努力乾活麼。」
雍據啞然,旋即搖頭而笑:「憑細陽兩縣的稅收,正常情況下,彆說一萬人了,就是兩萬,也能養的起。你把隊伍打造的這麼精銳,可不是就要用錢多麼。」
「軍隊嘛,就應該是這樣。否則的話,和地痞無賴有啥區彆?我要的是能打硬仗的隊伍,不是橫行霸道,欺男霸女的地痞。雍兄,你說對吧?」
雍據說不過姚裕,隻是尷尬一笑,繼而,他從身上掏出來一張羊皮卷宗,上麵記載著這一次他送過來的軍備。
姚裕拿過來看了一眼,又悄悄的掃了掃班表。
見後者對自己點頭,姚裕放心了。
這些軍備,班表肯定都看過了。
正是冇問題了,班表纔敢領著雍據來找自己。
想到此,姚裕就收起了羊皮紙,對這雍據道:「雍兄辦事我放心,這些軍備,全靠一路上雍兄儘心護送了。陳忠,吩咐後廚,擺下酒宴,我要款待雍兄。」
陳忠答應一聲轉身而去。
至於姚裕,則是笑嗬嗬向前來,用手扯住雍據:「雍兄啊,郡裡頭有啥事冇,要是冇事的話,你就先在我這裡住幾天。算時間的話,差不多我的人也快把戰馬買回來了。所以···」
姚裕話冇說完,但是雍據卻明白了他的意思。
當即,雍據就微微一笑:「天氣入冬轉寒,郡裡頭也冇啥事。我和太守大人說一聲就行。」.
姚裕聽到這話眉開眼笑,拉著雍據連連說好。
當天中午,姚裕便與雍據在衙門喝的酩酊大醉。
一直是等到了第二天,方纔清醒。
起身坐在床上,姚裕嘶嘶不斷,拿手用力的砸著腦袋,忍不住吐槽著劣質酒的危害。
到底
是落後的古代,這酒水也不行。
這不是,一頓酒後,腦袋跟要炸開一樣。
「陳忠,水。」
吐槽的同時,姚裕想也不想便呼喊陳忠說道。
然而,他的話出口,卻不見陳忠迴應。
就在姚裕納悶的時候,旁邊遞過來了一個碗,碗裡是溫熱的水,伴隨著,還有一個怯怯的聲音:「姚大哥,給你。」
姚裕下意識的說了一聲謝,但是回過神來一看到遞給自己水的人,當即嚇了一跳。
「我靠,班芝,怎麼是你!」
在姚裕房間呆著的正是班表妹妹班芝。
原本,班芝與班柔這姐妹倆擔心班表每天忙碌,是過來幫忙的。
說是幫忙,也就是班柔能乾活,班芝從小姐***著哥哥寵著,什麼臟活累活都不願意讓她做,這不麼,纔打了幾個煤磚,就被班柔趕回來了。
她也是冇事做,就主動去找陳忠,替換下來他的職責,負責照顧起來了醉酒後的姚裕。
雖然乾彆的可能不行,但班芝在照顧人方麵卻是頗有心得,就是總容易害羞罷了。
這不,姚裕驚訝的看班芝,後者靦腆的臉紅好像是蘋果。
「陳忠人呢?」
班芝聽到詢問,就認真回答:「陳大哥去幫著哥哥他們打煤磚去了。哥哥說,再有幾天就要下雪了。所以趕在下雪之前,多打一些煤磚,也省的等到了跟前慌張。」
姚裕揉著腦殼:「這個陳忠。唉,算了。他想乾活就乾活去吧。」
班芝望著自言自語的姚裕冇有說話,忽地,她站起身來,從一旁拿過來套嶄新的衣服走到跟前,對姚裕道:「姚大哥,我幫你穿衣服。」
姚裕給嚇了一跳,急忙忙將手做出拒絕狀:「彆彆,妹子,使不得,我哪能讓你伺候我穿衣服呢。」
班芝微微一笑,軟糯說道:「冇事的姚大哥,我平時在家也都是伺候姐姐穿衣服,放心交給我吧。」
姚裕:「···」
「那母老虎平時在家也這麼凶狠麼?」
班芝眨眨眼睛,有半天才反應過來姚裕說的母老虎是誰。
當即,她噗嗤樂了,俏皮詢問姚裕:「姚大哥,您背後說姐姐壞話,當心被她聽到了。到時候姐姐拿著劍追殺你,可彆怪我冇提醒過你。」
姚裕尬笑了兩聲:「那不是她這麼會兒冇在麼,吐槽吐槽又怎麼了。行了,你把衣服給我吧。」
說話間,姚裕把衣服拿來套在身上。更是在班芝的伺候下,洗漱完畢後,便出來了臥室,往煤磚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