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著司馬熾與郭光吹噓了一陣,姚裕隻是默默的聽著,等到了二人結束之後,姚裕方纔稟報起來了這一次自己追擊王彌的理由。
“陛下,戰機稍縱即逝,那王彌既然敢兵圍洛陽,做如此大不敬之事。就決不能饒了他。朝廷威嚴不可侵犯。陛下威嚴,更是不準人去觸動。但,微臣擅自做主去追擊王彌,實屬無禮,還請陛下降罪。”
說著,姚裕以退為進,又把頭一低說道。
司馬熾見此情形感動壞了,看看看看,這纔是忠臣應該做得事情啊。
明明追擊王彌是有道理,但是人就是惶恐,就是尊重自己。
哪像是司馬越呢。
明明身為宗室藩王,卻不把自己這個皇帝放在眼裡。
這纔是,越對比越是痛心呢。
想到此,司馬熾深吸了一口氣,頗有些感激的衝姚裕道:“姚愛卿不必如此,你追擊王彌也在情理之中。畢竟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嘛。”
說著,司馬熾就拉著姚裕,說了好多知心話。
甚至於,在姚裕的馬屁攻勢下,司馬熾飄了,覺得姚裕大軍在城外駐紮著,自己完全可以無視掉司馬熾留在朝堂上的眼線。重新掌握洛陽朝局,也不在話下。
這般想著,他大膽的提出讓姚裕明日早朝與文武大臣一塊覲見,自己要當著文武百官的麵,親自給姚裕封賞。
姚裕知道司馬熾的意思,無非就是扯著自己的身份作虎皮。
他也冇有拒絕的意思,畢竟,姚裕也想看看,這滿朝之中,是否都是司馬越的人。
當即,姚裕答應下來,於是乎,他就留在皇宮,晚上就與司馬熾一道,去後宮見了羊太後,並一塊吃了個飯。
羊太後本名羊獻容,出身泰山羊氏。
趙王司馬倫誅殺了賈南風之後,在部下孫秀的建議下,立羊獻容為司馬衷的第二任皇後。
但不久之後,身為爺爺輩的司馬倫就急不可耐的逼司馬衷禪位,稱司馬衷為太上皇,羊獻容被稱為皇太後,二人都被扔到永昌宮居住。
後來,司馬倫被殺,司馬衷複位,羊獻容重新坐上了皇後。
再之後的數年間,八王連續奪權,一直是等到了司馬越上台之後,八王之亂方纔告一段落。
可惜的是,羊獻容這個皇後當了還冇幾個月,司馬衷就被毒殺,司馬熾上位坐了天子。
而羊獻容,也理所應當的又成了皇太後。
實際上,羊獻容到現在滿打滿算也就是二十四五歲罷了。
她的年齡,比小天子司馬熾大不了多少。
結果呢,羊獻容卻以司馬熾嫂子的身份,做了他母親才能做得皇太後。
這對於羊獻容來說,無疑是悲哀的。
當然了,羊獻容的遭遇是挺悲哀的,但對姚裕而言,羊獻容這個人卻不值得可憐。
彆人不知道,姚裕豈會不知?
永嘉之亂,王彌,石勒,劉曜攻陷洛陽,俘虜了洛陽城中的天子王公大臣,而羊獻容作為皇太後,成為了劉曜的俘虜。因為羊獻容生的好看,所以被劉曜納為妾室。
後來,劉曜登基稱帝後詢問羊皇後,我和司馬衷相比如何(吾何如司馬家兒)。
羊獻容的回答令人大跌眼鏡。
羊獻容表示,陛下是開創基業的聖主,司馬衷是亡國的昏君。怎麼能相提並論呢?當初司馬衷身為皇帝,卻連妻兒在內的一家三口人都無法保護。那時候,自己實在是不想活了,以為天下的男人都是這樣冇有骨氣的人。但自從侍奉了陛下之後,才知道天下有丈夫。
羊獻容這一番話,說的劉曜大喜過望,當即,立羊獻容為皇後。
當然了,羊獻容這一番話說的也不能算是有毛病,她一個弱女子,在亂世之中,為了活命。說這些無可否非。
但問題就在於,羊獻容可不是一般的柔女子,她做了劉曜的皇後之後,仗著寵愛,冇少禍亂朝綱。
可以說,她與賈南風,完全是一丘之貉。
隻不過不同的是,劉曜不是司馬衷罷了。
不然,羊獻容也少不了口誅筆伐。
就這麼一個善於利用自身美貌,投機取巧,取悅權勢的人,姚裕還真有些看不上她。
隻是當司馬熾帶著姚裕拜見羊獻容這位名義上的皇太後,實際上的嫂子時。姚裕著實被她的容貌給震驚住了。
一雙桃花眼就好像是帶著魔力一般,勾的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兩眼。
眉梢眼角之間,更是說不儘萬種風情。
櫻唇啟處,那聲音好聽的讓人彷彿置身雲端。
她的身段,儘管是包裹在厚厚的袍子之下,但依稀可以從輪廓中判斷出規模。
她的肌膚,更是嫩的宛若霜打的雞蛋清般水嫩。
這還不算什麼,最最重要的,還是羊獻容的氣質,明明隻是二十多歲年紀,卻具備了少·婦纔有的狐媚雍容。讓任何人見了,都忍不住內心生出征服的**。
天底下,怎麼會有如此出色的美人?
說實在的,姚裕算是弄明白了,劉曜為什麼會把羊獻容立為皇後了。
是真的太好看了。
不過震驚歸震驚,姚裕很快就回過神來。
他知道,羊獻容註定不是老實的人,她逮住機會,不愁成不了第二個賈南風。
帶著這樣的想法,姚裕便靜下心,隻是禮貌性的客氣一番之後,便不再多言。
甚至於宴席上,姚裕都隻是悶頭乾飯。
就是羊獻容在聽司馬熾說了姚裕擊敗李雄陳敏,先前逼得司馬越求和等等諸多事蹟之後,忍不住眼前一亮,滿是欣賞的開始打量起來了姚裕。
她端一杯酒,笑吟吟的衝姚裕舉起道:“我大晉朝能有姚將·軍如此英雄。何愁超綱不定。天下不興。來,哀家敬姚將·軍一杯。”
說這些話的時候,搭配羊獻容那春風般的笑容,就是鋼鐵也能融化了。
以至於,姚裕都被這位太後勾的心思動盪,不得已,隻能一邊起身掐著自己大腿強迫自己冷靜的同時,一邊蹲著酒杯做出惶恐狀:“太後抬愛了了。末將不過一介武夫,怎能左右了朝廷大局。”
羊獻容咯咯笑,連帶著月匈前顫巍巍抖動。
彆說姚裕了,邊上的司馬熾都看的眼睛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