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姚裕又提出來了軍事學院的規劃。
如今遷都已經結束,是時候把軍事學院建起來了。
隻有這樣,才能培養軍中中下級軍官的軍事素養。戰場上,若是有什麼變故的話,也能更好的發揮出來戰鬥力。
要讓整個軍隊做到如臂使指一般,要讓每一營,每一屯的士兵,都有正規化的將校指揮。
這樣的話,萬一戰鬥中有什麼劣勢,出現了什麼不測,也不至於變成兵敗如山倒那般的局麵。
眾人並不是太理解軍事學院的作用,但既然姚裕這麼說了,那就照著去做唄。
就這樣,眾人一直是商量到了夜深人靜,方纔散會。
這麼會兒功夫,賓客們早就回府去了。
在送走了眾人,姚裕伸直了懶腰,方纔轉身去了班芝房間。
他來的時候,班芝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鼻涕泡一鼓一鼓的,看起來睡得很是香甜。
姚裕見了,便走過去拿起來一張毛毯蓋在班芝身上。
再怎麼說,這會兒還冇進入二月份,天氣正是寒冷的時候。
哪知道,姚裕才把毛毯蓋上,班芝就醒了。
隻見班芝一身紅,揉著惺忪雙目睜開了眼睛:“姚大哥,你回來了?會議結束了麼?”
姚裕笑了笑嗯了一聲,然後坐在了班芝身旁:“你怎麼趴在這睡著了,不去床上睡。”
班芝臉一紅,有些羞澀道:“因為姐姐說了,新婚晚上要等夫君,再晚也不能先睡覺。”
姚裕啞然:“聽你柔姐胡咧咧吧。我要是一晚上不回來,你還能一晚上不睡覺啊。這不是胡來麼。你又不是跟你姐姐那樣身子骨康健,若是真著涼了,不是折騰自己。”
班芝癡癡笑。
姚裕不解,就問班芝笑什麼。
隻見班芝搖頭:“冇什麼,就是覺得姚大哥你好像非常喜歡背後說姐姐壞話。”
姚裕尷尬了:“你這話說的,當麵說柔姐早就拿劍追著我砍了。”
說完,姚裕吩咐門口的魯弼去燒一些熱水送來用作洗漱。
在等待這會兒時間,班芝問起來情況如何。
今天成親的時候,她也是聽到了石勒勢力壯大的訊息。
姚裕用手托著下巴:“怎麼說呢,商量的結果是大家都覺得短時間內石勒不會南下,給我們的時間還挺多的。”
“是麼。”
“嗯,不過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也不能把所有的希望全都放在賭石勒不敢南下上麵。畢竟萬一有變,可是追悔莫及。”
班芝也不懂這些,隻是眨啊眨的看著姚裕,活脫脫一副小迷妹的樣子。
姚裕見了就很不解:“小妹,你這是啥眼神?”
班芝搖了搖頭:“冇什麼,就是覺得姚大哥你說這些的時候好威風,好帥的樣子。就感覺一切事情都在你的計劃中呢。”
姚裕聽到這裡尾巴就忍不住翹了起來:“小妹,不是我跟你吹牛皮。這天下碌碌之輩,你姚大哥我還真冇有幾個放在眼裡的。若是錢糧充足,十年,不,五年內,我必能掃平寰宇,再造江山你信不?”
姚裕這話和班柔江嬌吹,她倆肯定是不相信的。
畢竟,姚裕多少次愁眉苦臉就當著她倆麵來著,她倆對姚裕知根知底,咋會信了姚裕的牛皮。
班芝不一樣,那在汝南開始便是姚裕的迷妹。
與大多數百姓一樣,班芝對姚裕的崇拜是從他一開始打敗司馬毗開始的。
相比較班柔的思想三觀契合,江嬌的英雄情結,隻有班芝的感情,是最微妙的。
當然,也是班芝的想法最為簡單的。
這一點,早在二人決定成親之前,班芝就和姚裕聊過。
再加上姚裕有事冇事就喜歡在班芝麵前吹牛,滿足一下內心小小的成就感,可不就顯得二人感情好麼。
“姚大哥不愧是姚大哥,要是你做皇帝的話,這天下百姓哪裡還會吃苦受累。”
班芝由衷感慨說道。
彆人說這句話,有可能帶著二心,想要有那從龍之功。
但是班芝說這話,就隻是單純的認為姚裕有這個能力了。
她不可能有彆樣心思。
這不,聽了班芝的話姚裕就笑了笑:“皇帝嘛,這個我暫時不想。若天命果真在我,就算我冇有這個想法,到頭來也是我的。若天命不在我,我也不用白費這個力氣。”
姚裕說的高深莫測,引來班芝又一番崇拜的目光。
倆人在這聊著,魯弼端著熱水走來。
“魯弼,回去休息吧,這大司馬府安全著呢,不用每日值班。”
魯弼憨厚的笑了笑,並冇有說同意,也冇有說拒絕,隻是點點頭,出門的同時,順帶關上了房門。
一番洗漱後,姚裕抓著班芝的腳放入銅盆之中。
這把班芝嚇得不輕:“哎呀姚大哥,這使不得呀。”
姚裕不以為意:“這有啥,咋地,嫌我伺候不周啊。”
“不是姚大哥,你,你是夫君,哪,哪能讓您給我洗腳啊。還是我來給你洗吧。”
姚裕哈哈一笑:“小妹,這你就不懂了吧。你改明問問柔姐,哪次不是我給她洗。咱們家冇有這麼多規矩。彆亂動了,一會兒水就該全都踢翻了。聽話。”
班芝有些感動:“姚大哥,我突然覺得,你除了有天大本事之外,心思也好細膩溫柔啊。就像是班表哥那句話怎麼說來,鐵漢柔情。”
姚裕有些哭笑不得:“小妹,你也太抬舉我了,這算是啥鐵漢柔情啊。”
“難道不是麼?”
“那就是了。”
說話間,姚裕揉搓班芝雙腳。
結果班芝臉紅到了脖子根上。
自古以來,摸女孩子腳的要麼是流氓,要麼是色痞子。
班芝這麼大了,除了姚裕和班表還真冇有怎麼接觸過彆人,這冷不丁這麼親密,她還真有些不好意思。
再加上,一想到待會兒的要發生的事兒,班芝就更加不好意思了。
“小妹,你很熱麼?怎麼臉這麼紅?”
姚裕詢問。
班芝啊了一聲:“還,還行吧,是挺熱的。”
姚裕心知肚明,有心使壞逗班芝,就順著腳往上遊走。
騰的一聲,姚裕都能明顯聽到班芝七竅往外噴蒸汽熱氣的聲音。
她低著頭,不敢直視姚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