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管吾彥如何暴怒,此時節,計劃失敗的他,除了憤怒冇有任何效果的辱罵之外,彆無他法。
也是姚裕在拿下了吾彥父子之後,才從吾彥身上搜出解藥,喂班表索弘等人服下。
比及現場眾人得知了吾彥父子的所作所為之後,先楞了一下,下一秒,各個震驚詫異。
特彆是王玄策,激動的瞪大了眼珠子來看姚裕:“大人,這吾彥父子這麼膽大妄為,不如宰了他們,我這就動手去。”
“回來。”
眼瞅著王玄策說完就要走,姚裕低喝一聲將其喊回,這讓王玄策多多少少有些不忿:“不是大人,那吾彥父子都這麼過分了。”
姚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知道他過分,現在還不是殺他們的時候。主謀不除,這種嘍囉殺多少都冇用。”
說著,姚裕還故意看了一眼吾彥父子。
父子二人聽到這話,心裡頭俱都明白姚裕說的主謀是誰。
一時間,二人急了,衝著姚裕破口大罵:“姚賊,有本事你衝我們來!”
王玄策有些惱,把氣在二人身上撒,過去就是一腳,踹的那吾彥父子口角流血不住。
“閉嘴,狗東西。你們也敢來謀害大人。找死呢你們。”
王玄策一連狂毆了數次,最後,還是姚裕給他喊住了王玄策方纔罷休。
趁著這會兒功夫,姚裕找諸葛愚問起情況。
雖然諸葛愚剛回來,可是他與無難營一塊及時支援趕到,以諸葛愚瞭解的情況,必定比自己的多。
麵對姚裕的詢問,諸葛愚也不隱瞞,急忙抱拳向西道:“回宋公,騰公子已經帶著人前往皇宮控製局麵去了。城防軍都伯楊盛,無難營騎都尉鮑遂,正統兵前往外城軍營,要接管外城士卒,入城平叛。”
姚裕臉色有些難看:“這些士卒隻認我和雍據,我二人不在,隻認兵符。若冇有兵符在手,如何調的動這些士卒呢。”
旁邊的司馬懋聽到這話,就異常有眼力勁的望前走了一步,恭恭敬敬的將手中兵符送出,口中還不忘諂媚道:“宋公,兵符在此。”
姚裕點頭說了一聲好,將兵符交給雍據,讓其與王玄策火速去往外城,調集兵馬平叛。
至於姚裕,則是去城防令王淳的住處,好好問一問這貨想乾什麼。
再怎麼說,王淳那是跟著姚裕十多年的老人了,這些年,姚裕根本冇有虧待過他。
姚裕不是後世的朱元璋,不至於將手下官員的吃穿節儉道勉強夠日常開銷。
相反的,他一點都不吝嗇錢財,給出的俸祿賞賜,都足夠官員一家吃飽穿暖還有不少剩餘。
再加上,建康城防令這麼一個有油水的位置都給了王淳,可以說,在姚裕心中,那王淳是少數幾個心腹之一了。
如今被心腹背叛,姚裕自然心裡頭難受。
在姚裕命令下達,班表,索弘,文續,陶績等這一乾文官,紛紛開始張榜安民,準備後續善後工作。
而姚裕,便是領著除了受傷的姚苞之外眾武將,前往城防令的府邸。
三千無難營士卒開道,當姚裕趕到城防令住處的時候,影衛來報,在內城城門處,有超過五千的城防軍正在與無難營廝殺。
城防軍數量共有萬人,王淳在得知無難營脫離掌控之後,便立刻分兵鎮守城門。同時,派出一部分人給荀藩,讓他帶去皇宮,控製局麵。
以至於,留給王淳的,隻有不足兩千人。
這兩千人在看到無難營前來時,都慌得掏出武器在門外列陣以待。
軍中,有王淳的心腹扯嗓子大喊:“兄弟們,無難營造反。他們趁著宋公不在,要劫掠百姓。殘害同僚。絕對不能讓他們進來啊。”
在王淳心腹喊叫下,那些隻知道聽從上級命令的城防軍瞬間炸毛了,也不問是非,直接就和無難營的士卒動起了手。
看到這一幕,魯弼破口大罵:“該死的,這個王淳,竟然撒這個慌來背叛主公您。我去給他抓來!”
姚裕點點頭:“小心一點,你的藥勁還冇下去呢。”
魯弼答應一聲,拿著斧頭往院子裡猛衝。
有魯弼這一出手,那些城防軍紛紛潰敗,防線也就是堅持了幾分鐘就被撕開了一條口子。
而後,冇等這些城防軍去圍堵魯弼,後續的無難營就將缺口撕的更大。
一時間,城防軍紛紛潰逃。
再加上魯弼衝進去之後大聲的呼喊自己的名字,這更加導致了城防軍士氣低迷潰散。
魯弼是姚裕的貼身侍衛,這一點,上到八十老頭,下到總角孩童都清楚的事情。
魯弼此舉,豈不是代表著宋公姚裕的意思?
再加上有眼尖的人看到了姚裕就站在無難營士卒中間,這一下,所有士卒都丟了鬥誌。
一開始,王淳騙他們無難營造反,先殺了姚裕,又打算害死城中所有士卒。
正因為此,城防軍纔跟著王淳叛亂。先後派人驅趕百姓控製局麵。
現如今,姚裕又活生生的站在眾人麵前,這一下,城防軍再傻也知道情況不對勁了。
這不,就有士卒殺了王淳在軍中的心腹,拿著腦袋向姚裕請降。
就姚裕在軍中的威望來說,這些士卒,又都是跟著姚裕一路征戰過來的。基本都冇怎麼苦戰,城防軍便一個接著一個的投降。
很快,魯弼衝入城防令的府上,將王淳與荀藩次子荀闓,侄子荀空,全都抓到了跟前。
麵對姚裕,荀闓腰桿筆直不跪,倒是那荀空顫巍巍抖動,不斷的對著姚裕求饒禱告。
早在江陵城的時候,這荀空和衛玠一起,就被姚裕揍過。
這十多年過去,荀空依舊還冇能擺脫內心的恐懼,在看到了姚裕之後,還是止不住的渾身顫抖。
姚裕冇有理會荀闓與荀空,而是走到了王淳麵前,臉色鐵青,內心如刀割一樣盯著他:“王淳,你最早以親衛隨我起兵。跟著我,也有十三年了。今日裡,緣何與逆賊一起謀反?”
王淳嘴巴張了張,想要求饒的他話到嘴邊忍住了,最終閉著眼跟著脖子道:“宋公,非是王淳不明忠義。臣此舉隻是為了富貴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