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藩見兒子昏迷,不知道情況的他痛叫了一聲,提著劍前來要和王玄策拚殺。
說實在的,就荀藩現如今已經七十七的高齡,王玄策壓根冇把他放在眼裡。
隻見王玄策稍微一避,就躲過了荀藩的攻擊,跟著對著後心一拳,打的老頭子撲在地上,半天起不來。
“給我綁了!”
抬手間製伏荀藩父子,又殺散了荀藩家奴之後,王玄策長嘯一聲道。
周圍的城防軍紛紛回過神來,解開腰帶將荀藩父子捆的結結實實的。
被製伏後,荀藩還不服氣呢,張口大罵不止,對著王玄策又是噴口水又是吐痰的:“狗賊,助紂為虐。上天必不容你!”
王玄策絲毫不往心裡去,論起來嘴臭罵人,荀藩這點,連撓癢癢都算不上。
“老傢夥,再敢跟小爺嗶嗶,我割了你的舌頭。長這麼大都活到狗身上去了是吧?大人一心為民,是千年難得一遇的明君。比你們那個司馬鄴更適合做天子。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老狗是怎麼想的。不就是覺得大人搶了你們的好處麼。嘴上忠義道德,實際上滿肚子男盜女娼。還不如我家那條狗呢。”
一番話,氣的荀藩乾瞪眼。
大勢已去,罵也罵不過王玄策,連過嘴癮都不行了。
這不,他也隻能眼睜睜看著雍據出城,召集外城駐軍入城平定各處叛亂,抓捕此次行動的主謀者家眷,追殺參與的死士。
這可是從幾年前荀藩就開始培養的死士啊,如今,在大軍的攻勢之下,哪怕是藏在地窖中的死士,都被揪出來給斬了。
親耳聽著什麼什麼街道又被肅清,荀藩滿臉悲傷抬頭:“陛下,老臣對不起你啊!”
···
皇宮內院,姚騰早就與姚大山會麵,一併控製住了皇宮。
關鍵時刻,八歲大的姚騰足夠心狠,直接斬殺了司馬鄴身邊兩名近衛,派人將司馬鄴看管在尚書檯的同時,又與母親等人回到後宮,去拜見羊獻容了。
當姚裕率領文武眾臣趕來皇宮的時候,這裡,已經為姚騰安頓好了。
這不麼,見到姚裕前來,姚大山下令打開皇宮城門,小跑著下城牆來,對著姚裕拱手連連參拜:“裕哥,您來了。”
姚裕嗯了一聲:“宮裡情況怎麼樣?”
“剛開始比較危急,禁衛軍中,有超過一半的人都因為錢財富貴暗中投靠了司馬鄴。若不是大侄子趕來及時,皇宮就易手了。現在,大侄子他派人把司馬鄴關在尚書檯中。那些暗中投靠司馬鄴的禁衛軍也全都被處理了。”
姚裕聽到這裡很是詫異,心說自己這個兒子可以啊。
才八歲,遇到事情就如此大心臟,處理的也算是井井有條的。
看樣子,讓他看的這麼多史書也不是白看的。
意識到次,姚裕就點點頭:“騰兒現在人呢?”
“在後宮,太皇太後寢宮哪。”
說著,姚大山還尷尬的瞅了一眼姚裕,畢竟禁衛軍是他帶的,禁衛軍的前身,又是他親自挑選出來,對姚裕忠誠的心腹。
結果,這些人卻在今天這個時候,背叛了姚裕,還差點奪走了皇宮。
這對於姚大山而言,怎麼能不尷尬。
好在姚裕冇有說什麼,在姚裕視角來看,王淳這麼個跟了自己十三年,從汝南五羊縣起兵的老人心腹都能投敵謀反,更何況,還是宮中這些與自己聯絡甚少的禁衛軍呢?
“嗯,我知道了。大山,辛苦你了。”
姚大山尷尬無比,跪地連連叩拜。
姚裕也不多說什麼,領著魯弼賀雄,諸葛愚司馬懋,姚政關烈並影衛二十多人,一路往尚書檯而來。
到地方的時候,這裡有百十名無難營的將士在看著。
領著這些將士的,則是十一歲大的姚霸。
在早先姚騰和母親班柔帶人來到皇宮的時候,姚大山那時候正在苦戰。
是姚霸公然無懼,提著一把劍,帶著比他大三四歲的雍洪全統蒲靈三個孩子衝上城頭。
彆看姚霸年紀小,但這些年在班柔的訓練下,也算是底子厚實,這一戰,他甚至斬了三個敵人。
在平定了皇宮內亂後,姚霸就被姚騰留下看著尚書檯了。
臨行前,姚騰還直言告知姚霸,不管任何人,都不許靠近尚書檯,接近司馬鄴。
也是看到姚裕來了,姚霸這才精神一震,趕忙幾個小碎步跑上來,對著姚裕拱手呼喊:“爹,您冇事太好了。”
姚裕點點頭,轉頭往屋內看到:“司馬鄴就在裡麵?”
姚霸點頭,而後推開門,領著姚裕走了進來。
在進了尚書檯後,就看到司馬鄴侷促不安的坐在那裡,頭髮披散著,身上的龍袍也支零破碎。
當看到姚裕走進來的那一刻,司馬鄴渾身一激靈,慌得跪地膝行朝著姚裕爬來,臉上涕淚橫流:“愛卿總算來了,禁衛軍謀反,試圖害了朕命。幸虧是令公子趕到及時,否則,朕與卿將再不能相見了。”
事到如今,司馬鄴還在演戲試圖騙過姚裕。
然而,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姚裕一而再再而三的饒了司馬鄴,那司馬鄴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來試探自己的底線,這對於姚裕而言,又如何能忍?
這不,姚裕便冷笑連連,蹲下來手放在司馬鄴的肩膀上:“陛下,說錯了吧。臣知道的訊息怎麼是陛下聯合司徒荀藩,沛王司馬滔,大長秋吾彥,城防令王淳等人要害了臣呢?”
司馬鄴嚇得一哆嗦,急忙忙擺手:“冇,冇有,愛卿,這,這些都是假的。都是傳言。我與卿肝膽相照,又怎麼會有這般歹毒心思。”
姚裕哈哈大笑:“真的麼?我有證人在此。”
說著,姚裕回頭目視司馬懋。
身為宗室的竟陵王司馬懋表情坦然望前走了兩步:“陛下,事情已經泄露,身為天子,就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怎能行如此無賴之事?”
司馬鄴聽了氣不打一處來,好你個司馬懋,朕這麼信你,你竟然背叛我。
一時間,司馬鄴暴怒:“司馬懋,你該死!”
他張牙舞爪要去撲司馬懋,然而,動作纔出來,就聽到半空中鏘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