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球人身上的情況測量】
“這樣算稱上了吧？”
“應該？”
兩人看向檯秤，綠漆覆蓋的豎鐵桿上一道尺橫出，最右側個是垂下的托盤，上麵正放了幾塊黑坨鐵。
正中則是翹臀昂首的氣球人，一手撫胸，一手用腕頂住胯部。
天知道，叔侄倆在給氣球人上秤的時候，他還隻是個塊，調整兩下的時間就已經複原成這個樣子了。饒是張國慶這樣有所經驗的異常接觸者都有些眼角抽搐：
“是不是說人型的異常都不是什麼正經貨色？”
李陽江倒是無所謂，走向檯秤旁邊微調起遊動浮標：
“你不是自己都說麼，這些東西本來就怪，要是哪天你被這些東西逼婚了我估計也不會驚訝。”
“到時候我給你隨份子禮啊，140.6斤上下。”
“也就是70.3公斤？以後用公斤表示吧。”
定好重量的計算單位，張國慶來到檯秤麵前抬起頭來看向氣球人。
身高一米六九的張國慶，需要抬起頭來看對方。無論怎麼看，張國慶總感覺氣球人那張平潔的黑臉上有嘲諷的神情：
“叔，咱測一測這玩意到底多高。”
“一米七五上下吧？”
張國慶臉色暗沉了些：
“叔，聽我的，目視不準。”
“科學不是感覺，也不是經驗，咱們按照事實說話。”
有些摸不著張國慶為什麼突然語氣惡劣的李陽江還是走到倉庫的一角，在雜物堆中翻找幾下後拿出卷有些油汙的捲尺。
走上前來，李陽江拉長兩下捲尺確認著其工作狀態：
“還算好使，就是沾點油汙。拿去吧。”
接過捲尺，用垂直段鉤勾住秤麵，手臂向上揚起。
1m74。
張國慶的人生，被一個異常比下去了。
但是數據總得記錄，調整下情緒，規範化後的新記錄產生了。
【ZGQ-01】
命名：氣球MAN
強度：黑色的特種橡膠，可複原
強度測試I：使用了鐵製的現代大頭釘，采用本人的右手推動，大概穿深了兩厘米，有明顯的凝滯感。
體格：人型，174cm，70.3kg
能力程度：未知
限製程度：未知
展望空間：材料學，人體工程學測試員
李陽江從旁邊探過頭來，指著【ZGQ-01】發出疑問：
“這是？”
不慌不亂地收好手記，早在當初起名就想到會有今天這種情況的張國慶自然有他的辦法：
“這是最終答案的意思。”
頂著李陽江越發疑惑的眼神，張國慶在零工崗位上鍛鍊出來的臉皮在今日大放異彩，瞎扯是保住他麵子和裡子的唯一途徑。
“Z代表二十六字母的最後一個，也就是最終。”
“G代表God，也就是神，超脫人類的存在。”
李陽江若有所思的接上話頭：
“Q是問題？”
“冇錯。”
手指戳入氣球人的表皮，明顯的凝滯感帶著韌度而來，愈發向前就愈發擁擠，包裹感在一定距離後達到最大。
等一下。張國慶心中閃過一個大膽的想法。
回頭看向氣球人，冇有五官的麵孔上冇有任何表情。
或許用處展望上還能再新增個副業。
抽出手指，表皮隨之自然複原，光潔的如同冇有過任何變化。
“我之前也用大頭釘戳刺過，單手全力下冇有造成什麼損傷，隻是留下了一個白點，在不到幾秒鐘時間內就複原了。”
“把這樣的複原性材料運用在輪胎製造業，人體力學，甚至植入人類的皮膚上會怎麼樣？”
“這是近未來的希望，李叔。”
李陽江顯然被這一番發言所描述的前景所吸引了，一會又是皺眉一會又是點頭，效果不錯。
總算混過去了。幸虧自己早有準備。
乾咳兩聲吸引來李陽江的注意，張國慶漏出個笑容：
“但那需要我們不斷的努力，再努力。”
“現在，讓測試繼續吧。”
兩人商討一會後又找來個水缸圍上圈鐵長槽，給浴缸接上自來水再把氣球人往下一壓，再把溢位的水用幾個空的1.5L大瓶一瓶一瓶地稱量取數。
來來回回稱了三十來次，最後在第三十八瓶裝了一半的情況下終於完成了測量。李陽江捶捶自己的老腰：
“你這麼測能行麼？這誤差不小吧？”
白了眼李陽江，張國慶擦拭幾下沾了水的衣袖：
“還能怎麼辦？手頭上就這麼點東西，要是能直接測我還想呢。”
“而且我們一共就用了四個桶，產生誤差的量也就在濺出液，瓶內殘餘液和長槽殘餘液裡麵出，差的不多，頂多個位數。”
掏出紙筆計算，三十七桶半也就是56.25L，換算成密度......
氣球人的密度是1.249，和正常成年男性差不多的一個密度。
但是1.249的密度不至於讓兩個成年人合抬還充滿壓力，除非......
“叔。”
“說事就行。”
“咱們做個小容器和大容器，都是正方體那種，大概1.7m邊長和2m邊長的那種吧。”
“嘶......”李陽江一副你在逗我的表情讓張國慶意識到目前他們的情況。
目前隻有兩個人，無切割機和電動鋸作為替代的說手工鋸，兩人的木工經驗都不豐富且這倉庫裡木材並不多。
再透過旋轉的換氣扇一看天色，月亮已經掛在天上了。
“算了，湊合一下不做對照實驗了，咱們拿原來裝氣球人的那個容器來吧。”
“對了，咱睡哪啊？”
李陽江遞過來板條箱的部分和一柄錘子，在車裡搗鼓著東西：
“要麼睡麪包車，要麼門口大爺那間彩鋼房裡。”
張國慶暗嘖一聲，心中把改造倉庫分割區域的計劃提上了日程。
敲釘好箱體留下一麵，張國慶把氣球人抱過放入，再往檯秤上一擺。
“這是？”
“叔，錘子給我。”
順勢拿過錘子把木板掩在箱體上，檯秤顯示的示數在原有基礎上加上了木板箱的計數這才平衡起來。
“砰。”
隨著最後一枚釘子落下，張國慶的想法就將要得到驗證。
然後就是等待，一分鐘，兩分鐘。
直至李陽江有些不耐煩了，想要出聲提醒什麼的時候，檯秤的尺平衡開始向左傾斜。
“什麼？啥？？”
李陽江上前去調整量尺，撥弄一番後開始加碼，可量尺仍然在左傾。張國慶出聲：
“叔，彆忙了。”
“密度是1.249，容積多大，最後的重量應該就有多大。”
“你彆嚇我，這哪來的質量啊？”
“是啊，哪來的質量呢？”
手記翻開，記錄更新。
【ZQG-01更新】
體格：人型，174cm，70.3kg，56.25dm³
能力程度：質量，憑空增加質量(條件不明)
展望空間：材料學，人體工程學測試員，副業